坎迪坎迪坎

Like a Rainbow with all of the colors.🌈


总的来说是当地一个不知名欢乐喜剧人
兼十分业余的搞甜选手
不极端攻厨 超洁癖玩家
CP世最真 婉拒拆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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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崽】撩汉指南08

一个结尾

狗哥怀中抱弟摔(x)




08【告白什么平平淡淡才是真】


他首先感觉到的是失重感。

整个身子都被腾空抱起的感觉不太妙,吓得他赶紧用胳膊勾住了那人的脖颈,抱得紧紧的。头昏眼花的他什么都看不真切,只感到自己被抱进了类似车厢的密闭狭小空间,一路油门刹车交替踩冲一段停一段晃得他直想吐,脑门直冒冷汗,难受得要命。

直到一双温暖而又干燥的大手覆上他的额头,不适感才勉勉强强地褪去了些。他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看到那头熟悉的金发又回来了,一次性染发膏已经被洗了个干干净净,他放心地松了一口气,也不知放的哪门子心,或许是他讨厌那种颜色带给自己的陌生感。他这样想着,更主动地伸出手去揽大天狗的脖子,世界在他眼中颠了个倒,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他梦见大天狗把他抱上了床,他摸他的头发,叫他崽崽——那是他的家人才会如此称呼的乳名。他光是听到这一声就浑身血液都沸腾了,很不怕死地一勾过大天狗的脖子便急呼呼地亲上去,生怕再晚一秒自己就要醒了。于是这个很没由来的梦渐渐变了画风,硬生生地给拗成了春梦,当他释放在大天狗手里的那一刻还在想自己怎么这没出息,做个梦也不晓得做个全套的,失策。

这一觉他睡得很沉,再没做什么奇怪的梦。以至于他醒来的时候发觉已经是隔天下午两点,起身时头部传来的痛感尖锐而剧烈,痛得他一瞬间两眼一黑,静止了几秒后才慢慢缓过来。他顶着一头乱糟糟东翘西翘的头毛溜去卫生间洗漱,顺便暗暗发誓自己再也不作再也不胡喝海塞了。

他洗了个澡把自己拾掇得干干净净的,回头一出浴室门便撞见了大天狗。眼神接触到他的一瞬间,脑子里有关昨天那个梦的所有令人脸红心跳的细节全都浮了上来,隐隐约约的真实感烧得他脸都红了,像块木头戳在那儿半天说不出话,倒是大天狗先望向了他。

他的眼如风平浪静的海般不起一丝波澜,全然不知眼前这位直男脑瓜里都在想些什么。他两指捏着一把小勺搅拌着骨瓷杯里的蜂蜜柚子水,时不时触碰杯壁发出细小的清脆声响。

“有没有不舒服?”

“什么?”

“身体。”

“呃⋯⋯很舒服⋯⋯”妖狐鬼使神差地可谓是吐露了心声,待缓过神来时羞耻得只想原地打个洞一头栽下去。大天狗当然是不知道他这个舒服指的是哪门子舒服,似乎很放心地说了句好便把蜂蜜水放桌上,示意妖狐把它喝掉,随后便钻进名为人间炼狱的书房里搞大事去了。

妖狐没反应,愣在原地半天没动静,喉咙干涩,脸却一点一点地涨了红,都烧到耳根子去了。

刚刚大天狗抬起头时,他分明看到他的脖颈中间靠近喉结的地方有一枚颜色新鲜的吻痕。

这痕迹何其熟悉,似乎昨天他在梦里斗着胆子抱住大天狗的脖子一通乱啃时刚看见过。那时他还十分满意地盯着这处最显眼的地方好几秒,杰作,杰作。

⋯⋯

⋯⋯如果不是梦呢?

他望向桌上那杯余温尚存的蜂蜜水,眨巴眨巴眼,他想大天狗会不会往里掺了点无色无味的玩意,比如氰化钾啊之类的。

他一颗心七上八下活蹦乱跳快把自己给折腾惨了,干脆瘫在沙发上让自己冷静冷静。然而才坐下没两秒他又给硬生生地吓得一个鲤鱼打挺直起身板——当他的视线接触到茶几上整整齐齐码着的一叠画纸的时候。

他有些难以置信地拿过那叠画纸,第一张便是那张只有蓝色的水彩,右下角还是淡淡的铅笔痕迹,写着“你”。接下来一张一张全是以大天狗为主角的画,全是他翻遍了回忆中的印象捕捉下来的影。那时他每添一笔,都觉得自己离他更近了一些。某种情愫早已不知不觉揉进了他的心脏,刻在脑海中历久弥新。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这些画本来都被他好好地保存在画夹里,像是守着一个见不得光的秘密,直到那天大天狗把妖刀姬带到了他面前。

他们走后,他毫无章法胡乱发了一通脾气。把那本导论往地上一摔后还觉得不解气,又去取搁在门口的画夹,那些画取出来厚厚一叠都被他攥在手中。他发狠似的两指一捏指甲一用力就想把它们撕个稀巴烂,但最终只是在边缘留下了用力攥过后的凹痕。他下不去手。

他暗嘲自己一句没用,但又觉得什么也不干这样也太不解气了。干脆随手一扬,画纸天女散花似地散落一地,他也懒得捡,便随它去。在他印象中昨天自己出去班聚时那堆画纸还是被抛在那儿无人问津。

有人回来了,把散在地上乱七八糟的画纸全收了起来整整齐齐地叠在桌子上。他不可能看不见画上的内容,他一定看到了。

妖狐全身都炸开了,血液从脚底刷地直冲头顶。秘密忽然暴露时的羞耻感将他包围,压抑得他无法思考,连呼吸都粗重起来。

待他逐渐冷静后,心依旧跳得失律一般快,深呼吸几下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他一把拢了画纸便朝着大天狗的书房走去。

他想就这样吧,破罐破摔谁不会,大不了完了被大天狗赶出去卷铺盖走人第二天他突哥又是一条好汉!这么自我精神激励着的妖狐居然真的底气不止一点足,甚至连门都没敲,一推门直接闯了进去。

果然看到脸朝下倒地上手里还攥着马克笔不放的某人。和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一点一点慢慢地重合起来了。

只是这次妖狐没有失脚踩到他的手指,也没有被他吓得一惊一乍。他只是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边,俯下身跪趴在地上,慢慢凑近他的耳边。他甚至都能看到大天狗的鬓角几缕金色发丝随着自己的呼吸微微飘动着。他离他从未那么近过。

距离感的消失使他一下便乱了头脑,什么都藏不住了,鬼使神差地开了口,声音很小却异常坚定,尾音稍稍有些抖:

“傻狗。”

“我喜欢你。”

他想了想,又觉得这四字似乎不那么正式,于是换了一种说法,但仍然不足以表达他内心情感的万分之一:

“我爱你。”



他像是完成了什么壮举似的长吁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夸自己一句真的很棒棒就感觉天旋地转世界又被颠了个倒,准确来说是自己被人一把勾着脖子扑通一声直接趴在了身下人的胸膛之上。他惊诧地一抬头,刚好对上大天狗那双似是流转着熠熠光泽的蓝眸。

他太熟悉这样的眼神了,只有那个人面对喜欢得不得了的事物时,才会露出如此这般的神情。唯独这个是无法控制也是没法掩藏的。

比如数学,比如研究和课题,比如反腐倡廉老干部电视剧。

比如他喜欢的人。


“什么⋯⋯你醒着啊。”妖狐小声碎碎念着,刚刚还满满当当的底气一下变成了负值。下意识地红着脸想要挣开,奈何大天狗一手紧紧揽着他的腰他根本半分都动不了。

他抱住他侧着翻了个身,手中的红色马克笔圈出身下铺着的大幅草稿纸之中的某个式子:r=a(1-sinθ)

“极坐标方程在垂直方向上。”他开口,说出来的话却让妖狐觉得他是不是还没从比赛里缓过来,怕不是魔障了吧,“图像。”

他从来都不用红色马克笔的,今天却偏偏捏了一支来画图。坐标上两股柔和的曲线尾端扭在了一块,形成一个近似标准的心形。张扬而炽烈的红色,此刻却温柔得要命,惹得妖狐悄然红了眼眶。

“这是我的答案。”他搁下笔,撩开妖狐额前的几缕碎发,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妖狐趴在他的胸前,听到他有力而稍快的心跳声,“是标准答案吗?”

妖狐想吐槽你这是什么奇葩情调,有你这样胡撩的吗。话到嘴边却什么都说不出,怕一说出口就要落下泪来。他也不管,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抬起脸贴上去,以吻封缄。

“不能再标准了。”

他手一松,画纸哗啦一声掉了满地。最顶上的那张只浅浅勾勒了几笔人影,那时他觉得这背景空荡荡的,便一时突发奇想,在大天狗的后背上添了一双巨大的黑色羽翼,居然也毫无违和感。




“你画的画真有意思。”大天狗望向靠在抱枕上玩手机的妖狐,伸手揉了揉刚他刚被吹风机的热风烘干的蓬松柔软的头发,“好看,送我吧。”

“送给你干嘛,给你打草稿吗!”妖狐嘴上这般没好气地说着,心里却暗自腹诽着整个人都是你的了,那些画难道还不算归你了吗。傻狗真是一天天的不开窍。

“崽崽。”忽然大天狗换了个称谓,吓得妖狐手一抖手机没拿稳,一下子涨了个满脸通红。

“明天我们ssr班有个庆功宴,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

“我的父母很少回国,他们对我而言就像家人。”他伸手捧住妖狐的脸,拇指轻柔地拂过他的鬓角,“他们久仰你大名,都挺喜欢你的,我想把你带去给他们看看。”


⋯⋯等等。

“你说什么?”妖狐受刺激似地炸了毛,“他们怎么知道我?你什么时候⋯⋯?”

“很久以前。”

大天狗似乎早已料到他会有这样的反应,只是笑着,再也没有多余的话。任凭妖狐在他耳边嚷嚷着“很久以前是什么时候”诸如此类的话语他都不予理会,直到妖狐无形之中作了个大死:

“你这性冷淡!你再不回答我⋯⋯唔⋯⋯”

大天狗单手捂住他的嘴,温热的吐息撩得他浑身发烫,他凑在他的耳边,嘴唇似有若无地擦过他红得发热的耳垂,带起有些危险的笑意:

“我是不是性冷淡,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

妈的。

假的。

隔日下午妖狐见到那些ssr班的学姐学长们明明腰痛得要命还要假装无事发生愉快打招呼时,他内心是崩溃的。

连性冷淡都是假的。不存在的。

tan90°。





自此以后他再没问过有关“很久以前”的问题,然而当他真正得知这个问题的答案时,已经是很久以后了。久到他已经从学校毕业成为了一名职业插画师,而大天狗博士研究生毕业后选择留校担任数科院的专业课导师,他甚至都已经见过了大天狗远在国外当大学教授的父母。一切都在等待着某一个特定时间点的到来。

那一天,他假装没看见大天狗手中那个根本就藏不好的小方盒子,故意吊着他翻成年旧账。然而当大天狗终于将“很久以前”的事一一道来后,妖狐边笑边摇头,他说你这傻狗太狡猾,我可是早就输在起跑线上了,你偏甩我这么一大截。看来我只能比你爱我更多爱你那么一点了。

“嗯,那你输定了。”上完课匆匆赶回家还没来得及换下西装的男人不由分说把那个银光闪亮的小东西套上了他的无名指,在那上面落下一个虔诚的吻。

这是他迄今为止做的那么多题中,得出的最完美最满意的答案。











很久以前的大天狗,还只是平安京大学数科院数学系的大二学生罢了。

那时他刚好放暑假,应母校之邀以优秀毕业生的身份回高中母校去做个经验分享讲座。待做完讲座后他在高二教学楼底告别了班主任,本来寻思着想到处转转,结果楼都没出就迎面撞上一个高二小朋友。

他第一眼看到那个小朋友只觉得有意思极了,不禁多打量了几眼。脸还没看清,那头毛茸茸的头发瞅着倒是手感一级棒,想薅。

小朋友抬起头了,脸型和五官十分标致,一双眼睛水灵得像是会说话,轻微上挑的眼角又带了些狡黠意味。他背着画板,看来是艺术生。两人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直到小艺术生发现了他背包上别着的一枚平安京大学的校徽。他的眼一下变得闪闪发亮,一脸羡慕地问他你是平安京大学的吗,一看就知道刚没来听讲座。

“我知道那里的美院很有名!”少年谈起他的理想时眼里熠熠地闪着光,情不自禁地兴奋起来。大天狗不怎么了解艺术系那边的事儿,顶多知道平安京大学作为一所综合性大学,艺术系的招牌倒还是响当当的。他看着这小艺术生一腔热血的样儿,忍不住噗地一笑。他也不知道怎么了,鬼使神差地伸手摸了摸小艺术生的头发。

“好,加油,我在那里等你。”

“那必须的啊学长!”他咧着嘴笑了,露出两颗尖尖的可爱小虎牙。眨眼的瞬间仿佛有细小闪亮的火星子蹦出来,看得大天狗一阵莫名其妙不知打哪儿来的心动。

他低头时瞥见他胸卡上的名字。

妖狐。

他默念着这个名字踏出校门,似乎心情都明朗了许多。

至于在两年之后再次在美院入学新生姓名表上再次见到这个令他念念不忘的名字,那便是后话了。

也是一切的开端。


FIN





【上面提到的r=a(1-sinθ)专业名词貌似叫心形线,画出来似乎还不算标准心形反正是个很头重脚轻的图案了hhhhhh看看就好

感谢大噶对撩指的喜欢>< 比!心!形!线!(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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